在房租不菲的广州,彼此不一定相识的男女青年合租一屋的现象比比皆是,他们大都是18岁至38岁之间的外来务工青年,他们不一定了解合租伙伴的年龄、婚否等状况而同居一屋,有的甚至像恋人甚至夫妻一般生活在一起。
广州这一悄悄出现的“新同居时代”,合租者是些什么人?他们持怎样一种合租心态……连日来,记者采访了多个合租屋合租者,记录下广州新客家人的合租而居生存状态及其鲜为人知故事。
合租屋里的真情:一次生病促成一个爱情 “要不是与人合租,也许我早就病死了。”在广州天河一家美容化妆品公司工作的曹青对记者如是说。
曹青说,去年冬天,她大专毕业后在广州广发化妆品市场供职。当时她在石牌租下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在一家网上“同居时代”发出“合租”帖子,要求合租者“具有较高文化素养、具有优雅职业的男性”。帖子一出,很快收到许多回帖。曹青从这些回帖中选定了电脑工程师程斌。随后,两人相约见面看房子,彼此都表露对对方的欣赏和认可。曹青向程斌介绍房租水电的价格和AA制的要求,程斌连连点头接受。
曹青说,起初,虽然两人合租一屋,但相互之间没有太多的交往,只是上班和下班时见面了,点点头寒暄一两句,晚上各自关上自己的门。
程斌向记者坦言,他其实希望和曹青有更多的接触和交往。当时,正是腊月天气很冷,他见曹青用热水棒放在塑料桶烧热水洗澡,于是自己花钱装了一台热水器。有一次厕所的下水道堵了,曹青忙活了半天无济于事,程斌一回来就去店里买来一个通厕的工具,很快就把下水道疏通了。程斌说,真希望常有下水道堵塞之类的事情发生,这样,就有机会和曹青交流。
一个傍晚,程斌下班回来,发现一连两天不见的曹青房里隐约传出微弱的呻吟声,敲了敲门,没有动静。他想曹青一定是生病了,于是撞开了门。只见曹青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身体发烧像一团火,程斌连忙背着她下楼,送到华侨医院急救。在曹青重病的那段日子里,程斌请假来到医院里侍候曹青,给曹青熬药喂汤,帮助她渡过险关。曹青含泪说:“程斌,这回要不是你,我肯定完了。”
曹青出院后,为了以后彼此有个关照,她和程斌就心照不宣地住在一起了。而空着的另一间房又租给了别人住。
广州的“握手楼”只见一线天
合租屋里的苦情:“机关干部”给她留下一个谜
在天河区猎德花园某出租屋里,程苏向记者讲述了老乡周娟与人合租时的一段痛苦的经历。
周娟来自重庆,高考落榜之后在家乡做了两年代课教师。去年春节一过,她来到广州求职,在五羊新城找到了一份上海某医药公司驻广州销售机构的业务员工作。周娟在猎德花园租了房,月租要600元,她想找个合租者。于是照着墙壁上的一些“合租启事”,写了一张贴在墙上。来应租的是个谈吐文雅的男子,自称从事IT行业工作,名叫阿文。阿文把300元房租交给周娟后,连一件床上物品都不买,也不来住。只是傍晚的时候来到合租屋和周娟搭讪、聊天,渐渐地约她去吃夜宵、登白云山。每次夜晚活动之后,阿文都把周娟送回到住处,然后离去。他对周娟说,有个同学回福建老家了,同学有一套单身公寓在天河,让他帮着看管,等同学回来了,才过来住。
一夜,阿文带着周娟参加珠江夜游。周娟被羊城美景深深陶醉,阿文用数码相机为周娟全程摄影记录。游船返回到江湾码头,已是深夜12时多,周娟迫不及待地想看照片,阿文连忙找地方将照片冲印了出来。当阿文把周娟送回到合租房时,已是凌晨2点多钟了。阿文说他要回去了,周娟挽留道:“一块聊聊吧,明天是礼拜天,睡不睡都无所谓……”就这样,阿文和周娟住到了一起。
不知道那是在寻求合租者还是在征婚
周娟让阿文将他的房子租出去,但阿文称自己有高薪收入,不在乎这房钱。此后,在他们同居的几个月里,房租和水电费用都是阿文主动支付,两人日子过得其乐融融。不久,周娟听女友说,阿文可能不是做什么IT行业的,她有几次上下班的时候,看到阿文在天河某机关大院进出,有可能是在那里工作。周娟追问:“有人说你是机关干部?”阿文一听脸色大变:“你尽听人瞎说,人家可是没安好心的!”当晚,这对合租伙伴度过了他们同居生活的最后一夜。从此,阿文杳若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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